且说《命运之路》(欧·亨利短篇小说选)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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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命运之路》(欧·亨利短篇小说选)书评

2024-07-17 20:3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看的是北京燕山出版社李文俊等译者合编的版本,其中《命运之路》的译者是张筱霖。 二十世纪美国著名短篇小说巨匠欧•亨利为人所熟悉的是其具有黑色幽默的创作风格,用一种滑稽、诙谐的笔调来反应和批判现实。其小说中最具特色的就是“欧•亨利式结尾”,即意外结局。但是《命运之路》似乎却不同于欧•亨利的大多数作品,采用一种三重命运并置的方式去描写了一个小人物的悲剧。 纵观整个故事,《命运之路》在最初的楔子交代了年轻的牧羊少年抱着成为诗人的理想踏上命运之路的背景,其后作者让主角站在命运的三岔路口进行了三种命运的预设,最后都殊途同归的死在侯爵的枪下。就本身叙事是“起因——左岔道——右岔道——回头”的结构,因此,由于主角牧羊少年在左岔道时已经戏剧性的死在枪口下,右岔道又死在枪口下,致使最后选择倒回村庄的那条路的结局并没有让人出乎意料,缺失了“欧•亨利式结局”的特性。 不过,将牧羊少年在三岔路口作为一个节点,之后面对的三种命运是不具备单一线性时间的,三岔路口上的少年其实处于拥有三种命运可能性的叠加状态,所以左岔道、右岔道以及回头路三条道路的选择既是命运的并置,又是叙事的并置。这种并置的叙事结构在作者其它作品中是不多见的,是作者在创作上的突破。所以,就并置结构来看,《命运之路》实际上是以同一主角为基点书写的三个完整故事。 将此分为三个完整故事后,又很容易看出每个故事的那种惯有的“欧•亨利式结局”。 故事的开篇,作者用主角未出版的诗作为引子提出自身对命运不确定性的猜想,引出主题:命运究竟能不能被自己掌控。这篇小说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宏观上看,作者借用这种并置的命运可能性阐释了一种宿命论的观点——殊途同归。而这种相同的结局又是基于牧羊少年自身的性格决定的。主角被巧妙地设定为拥有诗人理想的年轻牧羊少年,他的阶级地位是卑微的平民,因其诗人的潜在理想而具有浪漫气质和随性的特质,又因为年轻气盛且出身乡下而具有行为冲动性。 把这个故事按照三种命运划分为独立事件,从微观层面分析:左岔道上,牧羊少年遇见了侯爵和侯爵的侄女,并被安排与其侄女结婚,而后因侯爵的刺激性语言主动提出对决,死在对决的枪下;右岔道上,牧羊少年被卷入一桩刺杀行动中,最后作为国王替身被误杀;在回头的坦途上,牧羊少年后悔自己轻率的决定,回归本来的生活,因为平凡的生活与他诗人的理想冲突而选择自杀。 结局都是死在侯爵的枪下,但又都是因自身选择才走向死亡的。事实上,整篇文章都在描述主角对命运的把握,整个故事充斥着“选择”这一主题。不止命运的三岔路口,接受侯爵的结婚要求是选择,提出对决是选择,接受漂亮女子的送信请求是选择,请求国王的检验是选择,与女友重归于好是选择,自杀还是选择。每一件事都有选择的余地,其选择都带有主动性和新的可能性。但经过一系列戏剧性的命运安排后,故事最终以相同方式作结。 这其中的每一步选择都是主角根据自己惯常的性格而做出的合理反映,所以每种命运的结局都是主角自身选择去承担的:左岔道里的对决选择表明了主角有敢于面对死亡的勇气,右岔道里提出让国王检验自己实际上是检验他对相遇的女子的信任,回头的路里的自杀是平凡生活造就诗人理想破灭的失望。 从每个结局的描述上可以看出,作者对主角的理想主义思想抱有悲悯的心态。即使用这样戏剧性的情节描写了一个悲剧,但这悲剧中又在每条命运之路中闪现出人性之光。这点主要体现在主角诗意的语言中。 左岔道上用虔诚的语句向侯爵女儿求婚,右岔道上用带有浪漫色彩的语句向过往描述托信人,回头坦途上用别样的比喻与真正的诗人理论。主角是具有诗人气质的少年,每一次对话都有诗艺的意蕴,这是欧•亨利的审美内涵所在。那场求婚的戏是少年对女孩的同情和挽救,与国王的对话是少年对托信人的信任,和诗人的理论是少年对生活的辩驳。哪怕结局都是死亡,但曾经都有幸福的时刻。所以少年向诗人争论的那句“难道满耳的乌鸦叫声里,没听到一声夜莺的歌喉吗?”正是升华主题的要旨。 我在想,当知道自己所有命运的可能性,知道所有结局都指向一个终点,我们还会不会选择去把握命运,这样的把握还有意义吗?我们会选择最荡气回肠的一条路还是最平凡的那一条? 在人物塑造方面,值得注意的一个人物是左岔道里旅店的房东。起初房东听到敲门声,采取的反应是“不耐烦”地“探出一个戴睡帽的脑袋”说:“什么人这么晚打扰规矩人家?我的宅子锁门了。有钱的旅客不会这时候还找不到住处。别敲了,走吧。”在知晓来者是侯爵后,赶紧开了门并试图讨好侯爵。作者运用独特的语言描写和动作描写刻画了一个阶级势利者的形象,这种面对不同来客的态度转变具有一定的阶级讽刺意味。后面侯爵侄女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表现与盛气凌人的侯爵形象也形成鲜明对比。牧羊少年的形象在这里带有一定的英雄主义色彩,他用诗意的话语与侯爵侄女简单攀谈后产生了一种“拯救”或者说“改变”少女命运的心理,又因为年少气盛的冲动和正义感的驱使,在面对侯爵的语言挑唆后提出对决,最终死于枪下。 在对决前,侯爵侄女主动提出为对决发令则体现了少女主动把握命运追求爱情的纯真愿望。而牧羊少年死亡后,侯爵的行为是召唤侄女重上马车。说:“上车去!天亮前我必须把你打发了。今晚,你必须再结婚,丈夫还得是活的……”体现了等级制度下贵族的滥权和性格的嚣张。这种叙事手法的转换使少年的死亡多少带有点英雄主义的悲壮效果。 故事中往往容易被读者忽略掉的细节描写和人物刻画,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笔,却让故事更具有完整性和画面感,让读者的想象更接近作者描绘的情境中去。正是这些简单的着墨点更体现出欧•亨利高超的创作水平。 回过头来再看故事的开头: I go to seek on many roads   What is to be.    True heart and strong, with love to light—    Will they not bear me in the fight    To order, shun or wield or mould    My Destiny?    我在多条路上探寻 未来将是怎样    真诚和坚强的心,还有爱的光芒——    难道这些都不够承载我的拼搏,让我左右、闪避或掌握、重塑 我的命运? 这首开篇的诗作中主角对命运的质问,既是总领全文的中心段落,又像是昭然若揭的结尾。 殊途同归。

重在的是“殊途”而不是“归”。 即使真诚、坚强、爱和拼搏也无法掌控命运,那么,我们何不在命运的路口挑一条最有意义的路走下去呢? 2012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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